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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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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道自己書桌裏面被自己時不時揉一把的黑貓就是郭明睿整個下午精神恍惚的罪魁禍首, 主要是因為郭明睿身上過盛的陰氣, 林徽真堅決不願跟他有絲毫的牽連。而恰好,郭明睿來雲城二中本就不是過來交朋友的。於是, 兩人這同桌關系, 還不及一般的同學關系。

林徽真和郭明睿, 完全是將對方當做空氣的。

這一放學, 林徽真趁著錢琮清還沒有纏過來前,拎著書包就離開了教學樓。

通勤生, 下午五點就放學了。反觀住宿生,晚上六點半開始會有晚自習,直到九點半的時候才能夠回寢室洗漱休息,期間的三個小時是住宿生自習做作業的時間。

這還只是高一。

等到高二的時候, 通勤生在校時間會延長到晚上八點半,高三則是晚上九點半。

雖然國家政策號召減負, 但為了一個好成績, 哪怕是心疼孩子辛苦的家長都更希望孩子在學校待得久一些,以期能夠學到更多。

林徽真看了一眼一腳踩著從食堂打包好的飯菜, 一爪扒著車筐的黑貓, 腳下一蹬,穩穩地載著鹵蛋向家裏的方向駛去。

之前林徽真還擔心打包的飯菜過了四十多分鐘會變涼, 但有鹵蛋這個主動用身體為那些飯菜保溫的貓妖在,果然還是應該早早回家。

餐費, 水電費, 那銀行卡裏只減不增的數字, 除了要爭取這個學期的獎學金以外,他周末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去打個工?

唉,混到他這麽慘的尊者,估計是天璟大世界的獨一份了。

尤其現在他還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還得養一個鹵蛋。

鹵蛋,是一只相當能吃的貓妖。

行吧,鹵蛋跟他一樣,都在長身體,多吃一點也實屬正常。

其實,他手頭上雖然沒錢,但跟神魂綁定的玉閬仙府之中,堆了不少正魔兩道宗門勢力進貢給他的寶貝。哪怕將一塊上品靈石當做普通的玉石來賣,幾百萬人民幣分分鐘就能夠入賬,這還是保守地賣。

只是,想要開啟玉閬仙府,林徽真就必須用真元。想要用真元,他就得引氣入體。一引氣入體,他就再一次踏上了修行路。一開始重修,林徽真十分怕自己再一覺睡到洞虛期。

雖然這對於很多人看來是夢寐以求的大好事,但特麽的誰頂著四舍五入才到一米六的身高,一張青春洋溢的小臉過了三百多年,誰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辛酸淚。

他,最討厭,擡頭,看人了!

尤其季蕪修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二,他每次……不是!他怎麽又想起季蕪修了!!

林徽真皺了皺眉,心中有些郁悶。

關鍵是身高。

雖然一開始的計劃是二十三歲再引氣入體,但要是在這之前長到一米九,提前開始修煉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徽真的目光下瞥,看向車筐裏十分有大爺風範的黑貓。

他家鹵蛋雖然還是幼年體,但已經有了堪比人修築基期的修為,再有那八條尾巴的真身,想來根骨不俗。這段時間裏,林徽真也不見鹵蛋修煉,估計是仗著根骨好誤打誤撞才有了今日的修為。

妖修沒有人修有關築基的煩惱,不會因為幼年體時實力飆升而妨礙長個頭。林徽真有心助鹵蛋修行,能幫他的,除了借自己的氣運幫鹵蛋擋擋劫以外,就是供應靈石和修煉功法的問題了。

擋劫是林徽真一開始懷疑鹵蛋貼過來的原因,在修真界也不是什麽稀奇事。雖然林徽真覺得自己很倒黴,但當初的輪回者嗷嗷地想要他的身體,卻是因為他的氣運高。

大概就是,過了氣的主角,依舊是主角吧。

至於靈石,林徽真不缺,但同樣的,靈石在玉閬仙府之中,想拿靈石,林徽真得先踏上修行路。

所以,靈石就先欠著好了。

還有就是功法。

只是,林徽真不通妖修功法。與妖族死磕的這些年,對於妖修提升實力的方法,林徽真聽了幾個,無非就是曬月光,以月之精華修煉,具體方法不明。要麽就是吞噬修士,以修士蘊含真元的血肉為食物,吃掉身體的同時獲取修士的真元,這個方法非常快,但林徽真不可能這麽做。

他手裏倒是有不少人修的功法,只不知妖怪修煉會有什麽效果。

早知如此,當初林徽苗,也就是他娘養的那只橘色田園大肥貓化成人形後,他關心一下對方的修煉情況就好了。

給鹵蛋人修功法,讓他摸索著自己煉?

還是算了吧,林徽真可不想某日回家看到炸開了花的貓餅。

還是再等等吧。

就等個幾年,林徽真覺得自己的身高可以了,引氣入體,他仙府中的仙果靈石,只要鹵蛋牙口可以,隨他啃。

這是身為主人能夠許諾給愛寵的特權。

這般想著,林徽真腳下不停,繼續蹬車,右手卻離開了車把,微微探身,伸手揉了一把鹵蛋的腦袋。

鹵蛋被林徽真呼嚕了一下腦袋,懵了一瞬,然後不滿地用爪子捋平了腦袋上炸起來的毛,喵嗷喵嗷地沖林徽真吼了兩聲,卻因為聲音不大,還有點懶洋洋的意味,像極了撒嬌。

林徽真:嘖,貓這種生物,就是個小妖精。

現代社會,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在寫紀實小說賺錢卻慘遭折戟,買了彩票卻沒有中獎,沒有什麽經濟來源的林徽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決定利用雙休日到快餐店打工。

誰叫他上輩子在修真界學到的東西沒一項適合在現代賺錢。

林徽真幽幽嘆氣。

上輩子是渡劫期大能又如何,修為與身高暫時不能兼得,沒錢就只能夠想辦法賺錢。雖然銀行卡裏面剩的金額前足以負擔他差不多一年的花銷,但學校如果需要繳納數額略微大一些的費用,他手頭就會顯得很拮據。

只出不入,多少錢也不夠花。

林徽真雖然位高權重了三百年,但他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在林家的時候,雖然林徽真有他哥護著,沒有吃過什麽苦頭,但該知道的,他都清楚。

曾經的兩道至尊認認真真地跟家附近快餐店的老板商量了一下,雖然他還沒有成年,但快餐店老板看著抵押在他手上的學生證,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下來。

說到底,還是雲城這邊查未成年勞動力不怎麽嚴格,再者林徽真快滿十六歲了,不算太小。

在這裏工作,每小時賺八元,一天八個小時,就在前面招待客人,要比在後廚輕松一些。

林徽真計劃得挺好,也不覺得自己前修真界大佬回到第一世世界為了賺錢當服務員怎麽樣,但蹲守在快餐店外樹上的鹵蛋卻是第一時間炸了。

星期六,這是林徽真在這家快餐店當服務生的第一天。

林徽真換上了統一的紅t恤黑圍裙制服,手中拎著菜單。他剛走到新來客人那桌,快餐店的玻璃門卻在一瞬間被用力地撞開,一個黑影閃進了快餐店裏,飛起一後腿,差點踹飛了林徽真手中拿著的菜單。

剛進快餐店裏,坐在靠窗位置的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她們被黑影嚇了一跳,猛地跳了起來,尖叫出聲。

林徽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個黑影,精準地捏住了黑影的後頸皮,低聲道:“你怎麽過來了?”

黑影,也就是今早被林徽真留在家裏的黑貓鹵蛋瞪圓了深碧色的漂亮貓眼,先是憤怒地瞪視著被他嚇得站起來的兩個女生,然後扭頭沖著林徽真憤怒地喵嗷起來。

——這些人竟然敢奴役你?!你竟然還老老實實地伺候她們?!

——放肆!大膽!!

——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鹵蛋氣得叫出了史上最長的一串喵喵。

剛才被鹵蛋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的兩個女生眨了眨眼睛,小聲地道:“好可愛。”

另一個女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林徽真手中的鹵蛋。

剛才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任誰都嚇了一跳。但看清了黑影竟然是這樣一只奶兇奶兇的小貓咪,那點驚嚇早就被湧出來的桃心給代替了。

所以說,小奶貓就是容易讓人心軟的。

雖然小奶貓喵喵叫得激動,但看在女生眼裏,只會覺得它更加可愛。

林徽真的眉頭微蹙,直接將喵喵叫個不停的鹵蛋塞進了自己圍裙的口袋裏,然後在他掙紮著想要爬出來的時候伸手虛虛地捂住了口袋,在那兩個女生十分熱烈的眼神裏將鹵蛋按在了口袋裏。

“這是怎麽回事?”快餐店老板聞訊趕來,眉頭緊蹙,“是野貓嗎?”

他們快餐店一向註意衛生,雖然會將一些剩下的食物餵給流浪貓,但流浪貓這種生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到店裏的。

尤其這會兒還有顧客看到了這一幕。

“抱歉,老板,這不是流浪貓,這是我養的貓。”林徽真解釋道。

“你養的貓?你……”快餐店老板不悅地看向林徽真,他開始懷疑自己允許林徽真在他店裏打工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其實,林徽真雖然年紀小,但長得好,而長相好的服務員往這一站就能夠招攬客人,這也是他允許林徽真這麽一個未成年到他店裏打工的原因。可要是危害到他快餐店的形象,老板還是比較傾向於少一個惹事的服務員。

林徽真一看快餐店老板那表情就明白了,本來就是過不了明面的未成年臨時工,又將寵物帶進了店裏,老板能高興就怪了。

行吧,這一份打工算是完蛋了。

或許,他能去發個傳單?

林徽真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表情,而在這時,已然要氣炸了的黑貓鹵蛋艱難地從口袋的縫隙裏擠出了腦袋。他拉平了飛機耳,沖著快餐店老板就是一頓憤怒地喵嗷。

老板這會兒本就上火,鹵蛋又來澆油,他當即擰緊了眉頭,道:“你去後面收拾一下東西,不用再來了。”

林徽真沒有試圖解釋什麽,只用指腹揉了一把鹵蛋的耳朵,順勢將自己的手指頭戳進鹵蛋的嘴巴裏,中斷了他一連串的喵嗷。而後,林徽真幹脆利落地點頭道:“好的,我明白。”

雖然打工是他自己找的,但既然老板反悔不錄用他了,他也不會哭著抱大腿試圖留下這份工作。

林徽真的偶像包袱還是挺重的。

“老板,還是別這樣了。”剛剛被鹵蛋嚇了一跳的女生開口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掙紮著想要將林徽真手指吐出來的小奶貓,道:“就是一只小貓而已,我想這位同學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另一個女生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看著小黑貓直咽口水,喃喃,“沒了工作,貓糧是不是也沒了。”

快餐店老板皺了皺眉,遲疑地看向林徽真。

給他一次機會?

畢竟,昨天下午他過來詢問工作的時候,態度很誠懇。

就在老板遲疑的空檔,一個女生眼巴巴地看向林徽真,道:“我可以摸摸他嗎?”

林徽真手下用力,直接將鹵蛋按回了口袋裏,這一回連根貓毛都沒有露出來,而後斷然道:“不行!”

那態度也是超小氣了。

那個女生被林徽真噎了個倒仰。

她之前都幫他說話了,竟然連摸一把小貓都不讓?太摳門了吧。

堂堂玄真尊者的愛寵是誰都能夠摸的嗎?

必須不能!

林徽真這一回幹脆利落地轉身進了後廚,直接換下了身上的制服,換回之前的牛仔褲白t恤,臨離開的時候還沖快餐店老板略一頷首,道:“告辭。”

說著,林徽真揣著鹵蛋就離開了快餐店,不給老板與顧客一點反應的時間。

離開了這家快餐店,林徽真慢悠悠向家裏的方向走去的時候,他不再將鹵蛋往口袋深處按去,道:“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在家裏呆著嗎?”

鹵蛋:“喵嗷,喵嗷嗷。”

他不來能行嗎!一個沒註意到,林徽真竟然被別人欺負,氣死貓了。

林徽真停頓了片刻,感慨地道:“果然還是聽不懂啊。”

鹵蛋:“喵嗷嗷!”

那是你太笨!

林徽真勾了勾唇角,剛想說什麽,一個火紅的身影沖了過來,還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呼喊。

“林兄——!!!”

林徽真翹起的唇角立刻拉平了。

敏銳感覺到林徽真的心情,鹵蛋頓時不滿地瞪向聲源處,“喵嗷”地咆哮起來。

“咦咦咦,是貓兄啊。”昨晚就將本就異常惹眼的彩色頭毛染成了純粹的火紅色澤,錢琮清興沖沖地來找林徽真,身後是滿臉無奈的劉柯。

錢琮清立刻蹲在林徽真的面前,直視扒在林徽真上衣口袋的鹵蛋,十分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早啊,貓兄。”

鹵蛋:“喵嗷!”

“哎呀,我也很想你呢。”

“喵嗷嗷——!!”

“是呢是呢,這就是緣分。”

林徽真:“……”

鹵蛋:“……”

劉柯:“……二少。”

林徽真擡手,頭痛地揉了揉額頭,實在是懶得跟錢琮清繞彎子了——他可是剛剛丟了快餐店的工作,斷了潛在的收入來源。

於是,林徽真聲音微冷,直截了當地道:“行了,錢琮清,我跟你沒有什麽交情可言。直接說了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錢琮清一臉震驚地捧心道:“我們、我們不是兄弟嗎?”

林徽真面無表情:“兄弟你妹!”

錢琮清:“那個,我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妹妹。”

林徽真懶得廢話,擡腳繞過錢琮清,就當沒有看見他。

“等等,林兄。”錢琮清快快地繞到林徽真的面前,他搔了搔臉頰,認真地道:“你我交過手,我輸給你。之後在黃鼠狼的圍攻下同生共死了一回,這難道不算是過命的交情嗎?”

林徽真:“……你小說看多了吧?”

這算是什麽見鬼的過命交情!

錢琮清扁了扁嘴,不說話了。

林徽真曲起手指,撓著鹵蛋的下頜,略有些郁悶的心情漸漸平覆下來。

錢琮清不是什麽壞人,他只是被保護得太好了。

就像是曾經的林徽真一樣。

手指將鹵蛋撓得直瞇眼睛,林徽真忽然福至心靈,有主意了。

賣武功秘籍,也是能夠賺錢的。

而眼前這個錢琮清,仿佛在左臉上寫著“人傻”,右臉上寫著“錢多”。

賣秘籍是一件麻煩事兒,很容易被當做騙子。但錢琮清不同,他知道自己有武功底子,認定了他武功不凡,所以,他給出的武功秘籍,他不會質疑真假。

當然,林徽真不至於賣假貨。

於是,林徽真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學武功,我可以賣給你秘籍。”

錢琮清的眼睛頓時一亮。

林徽真:“十萬元換一本秘籍,如何?”

其實,以著地球末法時代的大現狀,雖然林徽真打定主意賣給錢琮清的秘籍只是林家家傳的武功秘籍,但在這裏也是稀罕貨。十萬元的價格絕對是低價,這還是林徽真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給出的友情價。

至於為什麽林徽真這麽隨隨便便地賣出了林家家傳的武功秘籍,誰叫林家在入了道之後就看不起普通的武功秘籍了呢。曾經的不傳之秘,後來在書閣裏落灰,也就林徽真幼年時被他哥壓著學了這套武功,為了強身健體。

即使如此,一旁的劉柯仍是面色一變,神情不免有些古怪。

真正的武功秘籍,十萬當然是便宜,錢家更不會缺這區區十萬元。只是劉柯對林徽真準備拿出來的武功秘籍表示一下質疑,畢竟,他從不覺得林徽真哪裏出眾,偏偏讓錢二少信服不已。

不客氣地說,就錢二少那點花拳繡腿,被一個會打架的人打趴下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果然,這個林徽真一直吊著錢二少就是為了錢。

後來,劉柯每每想起自己此時的想法都想要給自己兩巴掌。

難怪錢二少是少爺,他只是跟班。單是這眼力與直覺,錢二少野獸一般的本能果然是引領他等小弟前進的方向。

此時此刻,劉柯滿腦袋想的只是用這十萬幫助錢琮清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萬萬不能陷得太深。

然而……

錢琮清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好好,太好了,十萬元,刷卡還是付現?”錢琮清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看向林徽真,“我什麽時候能拿到秘籍?”

“隨便。”林徽真沒有客氣,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對他而言最重要。

“還有就是,你拿到秘籍之後,不要再來煩我!”

劉柯:過分了過分了。

這分明是拿了錢就想要撇清關系啊。

錢琮清自然不能同意,他一臉震驚又難過地看向林徽真,道:“林兄,你竟然想要始亂終棄?!”

林徽真:“滾開,不賣了。”

“林兄!!”錢琮清可憐巴巴地看向林徽真,道:“秘籍都可難看懂了,我看過,沒有你,我拿著秘籍也學不會啊。要不,我再加十萬,咱們來一對一教學?”

林徽真扯了扯嘴角,斷然拒絕。

一對一教學,虧錢琮清想得出來。

錢,他雖然很需要,但他更不想黏上一個牛皮糖。

“林兄,我是真心求教的!”錢琮清眉頭緊皺,認真地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林徽真忽地挑眉,這小子難道看出了什麽?

然後,林徽真就聽到錢琮清異常虔誠地道:“你一定是掃地僧。”

林徽真:“………………”

天華門是道門,不是佛門,謝謝。

劉柯默默扭頭,好丟臉。

林徽真滿心無語,這會兒因為錢琮清的話,他是又想笑又想打人。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指往下,揉著鹵蛋柔軟的小肚皮,毫不在意鹵蛋用爪子踹開他手掌的動作,慢吞吞地道:“真想學?”

錢琮清猛點頭,眼睛鋥亮。

林徽真下頜微擡,原本溫和淡漠的氣質起了變化。他看向眼前的錢琮清,雖然自己矮了錢琮清大半頭,但此刻,錢琮清卻有一種被俯視的渺小感。

但錢琮清的目光不閃不避,近乎執拗地看向林徽真。

“也不是不行。”林徽真的手指掙開鹵蛋的爪子,轉而捏住了鹵蛋毛茸茸帶點肉的臉頰。在錢琮清眼睛發亮,面上染上狂喜的時候,林徽真淡淡地補充道:“五十萬束修,三跪九叩敬茶,我便收你做個記名弟子。”

劉柯猛地扭頭看向林徽真,目瞪口呆。

五十萬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三跪九叩?林徽真不是瘋了吧?!

這樣的要求,林徽真怎麽敢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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